恋上你看书网 www.x630book.com，最快更新他似山岳来最新章节！
徐思沐还特别把柜门推的更加严实了一点，一丁点缝隙不露。
这女人是想要把他憋死？
周翰越彻底陷入黑暗中，被一团不知道什么布料的衣服蒙在脸上。
他直接把衣服扯开丢在一旁，忍着不明的怒火，手已经是推开了衣柜的一条缝隙。
徐思沐去开了门。
才发现，刚才周翰越关门的时候，竟然顺手把里面的门给上了反锁，怪不得朱婷婷刚才刷门卡刷不开。
也幸好是他多了这么一手。
朱婷婷看见开门的徐思沐，“我就知道你在呢，你脚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就稍微崴了一下。”
朱婷婷把包撂在一旁的床上，跟徐思沐吐槽，“你不知道，今天课上空调坏了，没开，一个屋子里面三四十个人，热的要命。”
郑莉直接就把裙子拉链拉开了，脱了衣服。
“我先去冲个澡，热得很。”
女生在自己的房间里，宿舍里，只穿着内衣内裤来回走动的情况多的是，本不该有什么一样，只不过……
徐思沐看见衣柜的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急忙过去，把门给关上了，小声朝着柜门里面说：“偷看也不怕长针眼。”
周翰越：“……”
朱婷婷把空调调低了两度，“你说什么？”
徐思沐靠在衣柜柜门上，“没什么，你们吃饭了么？”
“没有，莉莉说待会儿叫外卖。”
叫外卖？
那周翰越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衣柜里了？
徐思沐说：“我想起来在西门那边有一家烧烤店推荐的味道不错，一直想试试，我今晚请客，一起去吧？”
朱婷婷一听，先推辞了两句，“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昨天差点被车撞了，幸好没生命危险，总要出点财免免灾。”
郑莉从卫浴间出来，听见两人商量，“行啊，一块儿出去，婷婷你进去冲个澡，凉快多了。”
郑莉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面翻干净的内衣裤来穿。
看见一直笔直的站在衣柜前面的徐思沐，“你不是脚崴了么，怎么不坐那儿休息一会儿？”
“没什么，也不严重，医生说多活动活动。”
徐思沐笑着，在衣柜前面挪动了一下脚步，然后顺手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来，顺便又一下靠在了衣柜上，拿起了手机：“我先查下路线。”
朱婷婷和郑莉两人都换好了衣服，“走吧。”
徐思沐断后，然后带上了门。
周翰越裤袋里装着的手机嗡了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是徐思沐发来的。
【三分钟后再出来。】
周翰越心里涌动起来一股难言的感觉，分明这么做就只是为了避开徐思沐的室友而已，他就是觉得她是故意的。
…………
徐思沐和朱婷婷郑莉下楼，在路边拦车的时候，看见从另外一辆出租车内下来的李峥科。
徐思沐李峥科笑着招了招手，她本来是想要请李峥科吃顿饭的，但是想起来朱婷婷和郑莉对李峥科的敌意，还是作罢。
李峥科却叫住了他。
“徐思沐！”
徐思沐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出租车内的朱婷婷和郑莉，“等我一下。”
她走过来，面对李峥科。
李峥科个子很高，肤色有些白，病态的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感觉，但是五官却很硬朗。
“我昨天报警了，那辆撞人的面包车查到了，有点问题。”
徐思沐眼神一变，“什么问题？”
“交警调出了那辆车的监控，车是一辆濒临报废的车，转手过两次，原本的车主在上周就已经卖了，用的也是上个车主的临时牌照，现在已经收进废旧黑市上了。”
徐思沐抿着唇，“哪个市场？”
“现在已经关门了，明天你有时间么，我可以带你去找，”李峥科说，“我从警局问出来的地址。”
“好。”
李峥科没等徐思沐说谢谢，就自己转身走向酒店。
徐思沐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其实，就连李峥科此时都不知道为何要帮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只是觉得熟悉吧。
徐思沐上了出租车，报出烧烤店的地址。
朱婷婷凑过来，“徐思沐，你真不怕李峥科啊？”
“啊？”徐思沐有点愣。
“我看他总觉得冷气森森的，看他就不像好人。”朱婷婷说。
郑莉也急忙附和，“我也觉得，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你们都先入为主了吧，”徐思沐说，“我觉得他还挺好相处的。”
“你还是算了吧，”朱婷婷劝解道，“他可是有过前科的，小心点好。”
“这种人还是别去结交了。”
朱婷婷和郑莉两人都是大四学生，还没有过多接触过世事险恶，此时对徐思沐的劝解也是真心的。
徐思沐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吃了饭回去，已经快十点了。
郑莉的酒量不好，却喝了一瓶啤酒，现在脑袋晕晕乎乎的，一路被朱婷婷给搀上来的。
徐思沐要去帮，郑莉说：“你脚还没好，别忙。”
“那我先过去开门。”
方玲站在门口。
“组长……”
方玲正靠在墙面上，听见声音，收了手中的手机，“回来了？我有点事情找你。”
她把手里的单机游戏界面关掉，转身往前走。
徐思沐能看出来方玲是等了许久了。
她先帮朱婷婷和郑莉刷开了房门，就跟在方玲的身后向前走。
酒店每一层的尽头，都有一间单独辟出来的空间，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内有卫生间和茶水间。
方玲走进来，看着徐思沐的视线让她有点不适应，带着点探究。
“你觉得和朱婷婷郑莉住的习惯么？”
“还可以啊。”
“需要换房间么？或者是你习惯单独一间房。”
“不用啊，”徐思沐有点疑惑，“组长，你为什么这么问？是有人跟你反应了？”
她想起李峥科就是单独搬出来住了。
“没有，你不是受伤了，如果单独一个人方便养伤的话，”方玲看向徐思沐的脚踝，“脚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我明天可以继续了。”
“嗯，缺的课程你可以去问问朱婷婷她们。”
“好的。”
徐思沐离开后，方玲给林宇打了个电话。
“我问过了，徐思沐没有要换房间的打算……嗯，我知道了。”
…………
第二天培训，徐思沐去参加了。
隔了一天没有参加，对于徐思沐这个已经参加两年工作的老人来说，也没什么耽误的，而且她觉得这些理论上的培训资料，都不如实际去操作一番来的快。
但是新人的话，也是必须要历经的过程。
今天培训老师给了二十多张资料，让回去看，明天会在课堂上提问，刚一出去，旁边的人都是怨声载道的。
朱婷婷和郑莉都蔫儿了，“干脆回酒店叫外卖吧，这得看到十一点了吧。”
在大门口，李峥科身姿笔挺的站着，看向徐思沐，却没有主动走过来。
或许是徐思沐成长环境所致，她有十分敏感的心思，知道李峥科没有直接走过来，是为了避免他的身份让她难堪。
但她并没有觉得难堪。
徐思沐给朱婷婷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请李峥科吃顿饭。”
朱婷婷瞪大眼睛，“不是吧？跟他吃饭？”
郑莉掐了朱婷婷一把，让她小声，“你要跟他单独相处？”
“那天车祸，他救了我，我要表示下感谢，”徐思沐说，“而且我觉得他人并不坏，那些传来传去的话，都是谣传吧。”
朱婷婷和郑莉到底才是大学生，没步入社会，也不敢像是徐思沐这样想，就只是叮嘱徐思沐要小心点，去人多的地方。
徐思沐知道这两人也没有恶意，都是关心，就笑着点头。
她走到李峥科的身边，“走吧。”
李峥科沉默的点头，插着口袋向前走。
徐思沐这才注意到李峥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不便宜的牌子货，看来家境应该也是不错的。
两人打车，去了二手市场。
徐思沐刚想要从正门进，被李峥科叫住，“这边。”
“不是这里？”
“不是。”
徐思沐忽然就想起来昨天李峥科说的是……黑市。
那自然是不会走正经途径了。
她跟在李峥科的身后，绕过二手市场，想里面有一个街道的胡同里面走。
这胡同里面不用说，绝对不可能有监控，看来就算是想要看监控找出那人，也是不可能的了。
天色已暗，这条小街里面也没什么光亮，徐思沐摸出手机来点亮手电照在地上。
李峥科的脚步缓了缓，转头问：“你身上是不是还不太舒服？”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
“我还没做手术。”
李峥科嗯了一声，没说话。
两人继续向前走，走了大约有十分钟，看见有一道卷闸门。
蓝色的卷闸门拉上一半，里面有灯光露出来，打在地面上，李峥科在卷闸门上顺手敲了两下，里面有一个男人转身。
李峥科对徐思沐说：“你在外面等着。”
徐思沐朝这里面看，环境的确不算好。
她就站在门口。
“刘哥。”李峥科迈着步子走进来，颀长的身躯在这屋子里面显得有些逼仄，他踢了踢地上的一个钉子。
刘哥的名讳也就圈子里的人才知道，挑了挑眉，“要脱手什么东西？”
李峥科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这辆车知道么？”
照片上的车就是差点撞了徐思沐的那辆面包车。
刘哥一看，眼神有点变化，叼了一支烟，“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你的车？”
“不是我的，和我有点关系。”
“你跟昨天那帮条子一伙的？”
“不是。”
“道上的话，”刘哥单腿敲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烟气，“隐私不外露。“
李峥科眼神变得有点冷，插着口袋向前走了两步。
刘哥不由得就向后退。
分明眼前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看起来又是白白净净没一点威胁性，但是往前走的这一瞬间就是让他心里虚了一下。
有点奇怪，昨天那帮条子来跟他查问的时候，他都没一点紧张感。
李峥科向前走了一步，在桌上顺手抄起一把弹簧刀，在手指间转了一圈。
刘哥脸色有点变化，“你想干什么？你是单枪匹马，还带着个没什么用的妞儿，”刘哥朝着外面的徐思沐扬了扬下巴，“我这后面都是我的人，干起来，绝对不是我们吃亏。”
就在这时，果然是有几个看起来身高马大的人从后面出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徐思沐心里一阵发紧。
她已经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默不作声的准备拨号码。
“你太紧张了，”李峥科这时才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悄悄话，这话还是别让你手下的人听见了。”
这是徐思沐在和李峥科接触的这几天来，第一次看见他嘴角有笑。
只是这笑，有点狠厉，让人即便是从侧面看，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兴许之前从朱婷婷和郑莉那里听说的关于李峥科的事情都是一笑而过，觉得有点假，此时，她才真的感觉到，眼前和自己同岁的男人，或许真的是因为什么事情进过监狱。
不知道李峥科跟那人说了什么，那人脸上神色陡然一变。
“你这是诈我的吧？”
李峥科退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淡，略显苍白的修长手指把玩着这一柄水果刀。
“不信，就打个电话问问。”
刘哥狐疑。
他对后面的一个人扬了扬下巴，那人双手奉上手机来。
刘哥拨了一个号码：“这边有一个人自称是夜色顾老板的亲戚……姓李……对……”
不知道电话另外一端说了什么话，刘哥脸色变的比刚才都要大。
“我知道了。”刘哥挂断电话，搓着手，立马改了一副面孔，“没想到是顾老板的人啊，那还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他朝着后面几个抄家伙的人吼道，“干什么！这是贵客！都把家伙给收了！”
几个人有点懵逼。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李峥科摆手，“客套话不用多说了，我只想知道这张照片上的这辆车……”
刘哥先挥退了那几个手下，抽了一口烟，才说：“本来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是规矩，一旦是破了，以后就没人找我老刘做事了，不过既然你是顾老板的人，到时候问起来，我也好有个拿出来的借口。”
徐思沐为了能听清楚，向前走了一步，也进了那卷闸门，只是靠在最边缘的位置。
刘哥见李峥科没反对，就说：“是白姐介绍过来的人，说是外地来的，来的时候我做的交接，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没看清长相，不过眉梢有一道疤，削掉了半个眉毛。”
徐思沐皱了眉，“外地哪里？”
刘哥看过来。
这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娇软的性子，但是刚才那一番动作，她都安静的一声不响，现在出口也没半点颤抖害怕。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白姐的号码，”刘哥顺手在桌上抽出一张便利贴，写了个地址，“你们是顾老板的亲戚，白姐也会给面子。”
从胡同里走出来的时候，徐思沐眉目间有点凝重。
李峥科配合着徐思沐的脚步，走的缓，“你要继续查么？”
很明显这是有人蓄意的。
但是对方是谁，没法确定。
徐思沐点头，“要。”
从黑暗的胡同里走出来，徐思沐才感觉自己那种好似浑身进入冷水中的冰冷感消失了，仿佛才又活了过来。
李峥科把纸条塞进口袋里，“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我跟你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在路边找着吃饭的餐馆。
徐思沐问：“能问下，你那个亲戚顾老板是谁么？”
她话已出口，就滞顿了一下，“你别多想，我就是怕万一对方问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把话给说漏了嘴。”
“顾青城，”李峥科也没避讳徐思沐，“去年我从监狱出来，跟着他干了一段时间。”
“哦。”
徐思沐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在马路交叉口有一家面馆，店面不算大，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就这里吧。”徐思沐说。
“好。”
李峥科进来，看了菜单，问徐思沐的口味，给她点了一份口味清淡些的鸡蛋面。
“谢谢。”
徐思沐还真的是有点饿了。
“本来说请你吃顿好的，”徐思沐吃了两口，“还是下次吧，我再请你。”
李峥科没说话。
徐思沐有点尴尬。
这男人从来不会回应感谢的话，但是帮助也实实在在是他提出来的帮助。
吃了面，徐思沐去结账，老板娘告知：“你男朋友已经结了。”
徐思沐寻思着，李峥科不是一直在吃面么？什么时候来结账的？
好像是中间他去要了一次辣椒，就是那个时候？
徐思沐跟着李峥科出去，要把钱转给他。
李峥科双手插袋，“你不是说要请我吃好的么？留着下次吧。”
徐思沐这才收回了手。
上了出租车，李峥科问徐思沐，“你感觉怎么样，先回去休息，还是直接去？”
他没忘了医生的叮嘱，让徐思沐多休息。
徐思沐现在没什么感觉，没不舒服。
“直接去吧。”
李峥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徐思沐，兴许是刚刚吃了热汤面的缘故，脸上有点红扑扑的，气色还不错，也就没有劝阻，对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
本来徐思沐还不知道刘哥给的那个地址是什么地方，等到下了车，看见前面的一个会所招牌，就知道了。
李峥科在前面副驾驶坐着，没等徐思沐开口，就已经先付了车钱。
徐思沐觉得，李峥科的这个情肯定要还。
只不过，要想一个不那么突兀的方式。
s市没有c市大，这样高档会所和c市的中档会所差不多的层次，不需要验证身份和会员卡，直接就可以进入。
里面看起来倒是装修很正常，跟普通的酒店大厅没什么出入。
李峥科直接走向前台，“我们找白姐。”
前台看了一眼李峥科，不敢私自拿主意，叫来了一个黑衣保镖模样的人，说了两句话，保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李峥科。
“谁叫你来的？”
李峥科报出了刘哥的名号。
这保镖便转身，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两句话，挂断，“白姐在温泉馆，跟我来。”
温泉馆就在会所后方。
经过一条长廊，然后是入口。
站在门口，有两个男人拦住了两人。
李峥科张开手臂，这两人就去搜了他身上的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搜出钥匙串来，上面没什么东西。
有人向后，要搜徐思沐的身。
徐思沐皱眉向后退，李峥科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这位小姐，就免了吧？”
“这是里面的规定。”
“那就找个女人过来。”
“抱歉，这里的员工只有男人。”
李峥科扣了扣手中的钥匙串，抱起了手臂，向后一靠，“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通报，是不是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要搜身。”
那人看了两人一眼，等了十几秒钟，见这人不说话，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徐思沐朝着李峥科靠近了一点，在他的耳后说：“其实没关系，我身上也没什么能搜出来的。”
李峥科若无其事的把钥匙串放进口袋里，“没必要莫名别人占便宜。”
徐思沐想起刚才李峥科说的“找个女人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峥科眼神怪异的扫了徐思沐一样。
徐思沐笑的灿烂，“李峥科，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李峥科：“……”
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给夸可爱。
这个词语还真的是……让他没脾气。
于是，这个“可爱”的大男孩，耳朵根晕起了一点点红晕。
他揪了揪耳朵，捏着耳廓。
过了几分钟，里面的人出来了，叫两人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被带到了一间温泉小包厢内。
包厢内没人。
黑衣人站在门口，“白姐在温泉里面沐浴。”
又过了几分钟，才从通向小温泉的磨砂推拉门上，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窈窕的身形映在磨砂玻璃上。
长发被拢到身后，然后将浴袍穿上，这样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这一扇磨砂玻璃后面进行。
徐思沐都看的不好意思的转头。
李峥科就没有抬过头，始终在看着在一旁立柜上的一个古玩，手指轻轻地把玩，似乎很有兴致。
推拉门拉开。
随着一阵氤氲的水汽袭来，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走了出来。
徐思沐有点惊讶。
本以为这位“白姐”，怎么也是半老徐娘了，但是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叫刘哥那种中年男人称呼叫“姐”的。
白鸢长得很惊艳。
尤其是现在刚出浴不带妆的时候，就好似是出水芙蓉一般。
这样的长相，放在男人眼里叫美，放在女人眼里就是很有敌意的狐媚长相。
幸好徐思沐跟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仇怨，没感觉到什么过大的敌意。
白鸢一双凤眼挑着，打量了一眼这房间里的一男一女。
“就是你们是刘哥叫来的，说是顾青城的亲戚？”
白鸢的目光落在了徐思沐的身上。
李峥科说：“我是，跟她没关系。”
“哦，”女人拉长了尾音，走过来，“小弟弟，你多大了？”
这话说的有点赤果锅了。
徐思沐听了都觉得厌烦，可是李峥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倒是十分正经的报：“二十五。”
徐思沐抿了抿唇，和她一样大。
白鸢笑了一声，“还真的是鲜嫩的年龄呢，既然是你找我，那就单独和我谈。”
说着，她就朝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保镖扫了一眼，顺便掠过徐思沐。
保镖走到徐思沐的面前，“请吧。”
徐思沐皱了皱眉，直接向前走了一步，挽住了李峥科的手臂，“我不出去。”
白鸢：“哦？”
“放我男朋友跟您这样一个尤物单独共处一室，我不放心。”
李峥科：“……”
白鸢笑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的酒柜门口，打开酒柜，取出来两个高脚酒杯，白兰地倒了两杯，一杯自己端在手中，另外一杯……
“不是给你和你男朋友的，这是我的另外一位客人。”
白鸢叫保镖过来，“去给三少送过去。”
保镖端着托盘，将酒杯和酒瓶端着走进了温泉间。
白鸢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修长的双腿从浴袍下面隐匿出来，“那既然你不愿意放你男朋友单独在这里跟我谈，那我就不想谈了，送客。”
徐思沐眯了眯眼睛，“我单独跟你谈。”
白鸢瞧着徐思沐的模样。
虽然看起来乖巧可人，但是这一双眼睛里面，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带着点儿辣和狠。
“好啊，那叫你男朋友出去。”白鸢道。
徐思沐转身对李峥科说：“你先出去吧。”
李峥科不太赞同。
徐思沐保证：“我不会有事的，都是女人，她还能怎么样我么？”
李峥科没多余废话，直接转身出去。
保镖给贵宾温泉间的“三少”送了酒，也跟着出去，带上了门。
白鸢又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高脚酒杯来，倒出一杯红葡萄酒来，走过来端给徐思沐。
徐思沐接了。
白鸢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推荐给刘哥的那个人，是谁？”
“跟你有关系？”
“有，”徐思沐说，“那人差点开车撞死我。”
白鸢手中动作一顿，再转头看徐思沐。
“你得罪过他？”
“没有。”
白鸢嘴角有一抹笑弧，“妹妹，你既然是来了，还跟顾老板沾亲带故的，我也不能瞒你，那人，我不认识，是拿钱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有时候看关系，有时候看钱，钱给的到了，关系也就无所谓了。”
徐思沐皱了皱眉。
“我只知道，他是c市来的。”
白鸢走过来，高脚酒杯跟徐思沐碰了一下。
徐思沐目光有点晦涩的盯着酒杯之中潋滟的红色，“有监控么？”
“他来的时候戴着口罩和帽子，监控拍不到。”
“那银行转账能查到账户么？”
“那人给的是现金，”白鸢笑了一声，“就算是走的银行转账，你觉得，银行会随便让你去查询客户资料？”
徐思沐摇晃着手中的红酒酒杯。
她从c市过来培训两周，就在这个时候差点被一个来自c市的人差点撞死，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她正在想事情，没注意温泉间里面有一道人声响起。
白鸢听见了。
她放下酒杯，“我客人叫我了，你先稍等一下。”
徐思沐还靠在一边没说话。
白鸢进了一趟温泉间，又出来，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来一条干净的男士浴袍送进去。
徐思沐觉得在白鸢这里，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她放下酒杯，向前走了两步，准备给白鸢说一声就离开。
就在这时，温泉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氤氲着朦胧水汽的暖热空气拂面而来。
一个身影先出现在门口，紧接着就是熟悉的声音。
“泡泡温泉还真是解乏。”
白鸢笑着回道：“三少就该多享受享受，待会儿我找个按摩师给你按摩按摩，保管舒筋活血……”
她话没说完，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下来了。
背影堵在门口，好像是一座山一样。
白鸢侧身，“怎么了？”
她从旁的缝隙，看见了徐思沐一脸讶然的表情。
徐思沐是真的惊讶。
没想到，白鸢口里的这位客人，三少，竟然是周翰越？！
她脸上的表情一时间都没有控制住，就这么表现了出来。
周翰越也是蹙眉。
他在里面的单独隔间泡温泉，听见外面的白鸢说有事出去一趟，也没多在意。
怎么会是徐思沐？
“你怎么在这儿？”周翰越先开口问。
徐思沐笑了起来，“我找白姐有点事情问，现在就准备走了，周总，您玩儿好啊。”
她对白鸢说：“白姐，这次谢谢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这两人都穿着的是温泉馆这边特别的白色浴袍，看起来倒真的挺像是情侣装。
白鸢主动过来送。
打开门，外面错过门口两步远的地方，李峥科靠墙站着。
徐思沐从他的身边擦过，“我们回酒店吧。”
李峥科收了手机，跟在徐思沐身后离开。
“问出了么？”李峥科问。
“嗯，白姐说只知道对方是c市来的，别的不知道，就是带来了足够多的现金。”
李峥科皱了皱眉，“你有得罪过什么人？”
徐思沐这次没说话。
要说得罪人，她还真是得罪过不少人。
“算了，先小心点吧。”
徐思沐现在还想着刚才在包厢里看见的周翰越。
她就觉得，这男人突袭来到s市，肯定不是为了她。
现在看来，是佳人有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