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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话音未落，大蛇丸脸上的笑容变淡，已经消失的气息再次浮现，无声的杀气蔓延。
“佐助！小樱！”卡卡西落在两人身前，来不及查看他们的伤势，双手拿着苦无对着大蛇丸。
“卡卡西老师。”小樱扶着无法起身的佐助，满是恐惧的脸庞在卡卡西出现后终于出现一抹喜意。
写轮眼已经露出，卡卡西没有理会小樱，三勾玉的强大也无法带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大蛇丸，你想做什么！”
豆大的汗水在流淌，不止是因为剧烈的行动，还有面前这个男人的威胁。
哪怕只有半张脸，卡卡西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压力，那股曾经的三忍所带来的压力。
“卡卡西吗，成长了不少啊。”没有回答卡卡西的问题，或者说大蛇丸根本没有将卡卡西放在心上，“能这么快找到我，是叶君吧。”
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大蛇丸的笑容再次浮现，“真是让人羡慕的感知能力。”
就差将‘我有点好奇’这五个字写在脸上。
要是叶知道自己引起了大蛇丸的好奇，多半会长叹一口气吧。
“大蛇丸！！！”或许是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卡卡西一反常态的大吼出声。
雷光在身边跳跃，阴暗的森林突然出现千鸟齐鸣，风吹动树叶，让飘落的枯叶扩散，清空两人之间，“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哦呀，你不是知道吗。”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蛇丸笑了，仿佛听不到那响彻整个森林的千鸟之音。
这个家伙！卡卡西明白他的意思，应该说了解卡卡西的人都明白这个家伙的想法。
双眼死死的盯着大蛇丸，血轮眼无意识的转动，消耗更多的查克拉。
雷光照亮了黑暗，驱散树木掩盖下的阴影，却无法照亮卡卡西愈加下沉的内心，“不要在靠近佐助……”
佐助是他的部下。
“不然……”
就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你是传说的三忍之一……”
咬着牙……
“以我现在的能力也能做到和你同归于尽！”
不能流露胆怯，哪怕站在大蛇丸面前，自己的身后是自己的部下，哪怕一会，只要能撑住，村子的上忍就会到达。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笑的忍不住抬起头，双肩都在抖动。
以前大蛇丸很羡慕卡卡西，说实话。
那个写轮眼，在他被鼬击败之后，他就很羡慕卡卡西。
但现在，他很可怜卡卡西，在他研究完写轮眼之后。
因为没有宇智波血脉，血轮眼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卡卡西的查克拉，虽然成就了卡卡西拷贝忍者的称号。
但谁又知道，没有血轮眼的卡卡西天赋更加出众。
到底是血轮眼成就了卡卡西，还是毁了他，这一点没有人说的清楚。
卡卡西只知道，这是他朋友最后依托给他的礼物，是他回忆过去唯一还剩下的东西。
除此之外，可能就剩下慰灵碑上的名字了。
有点羡慕，又有些可怜。
“有什么好笑的。”压抑的内心不是无法爆发，而是不敢爆发，卡卡西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如果和同僚一起过来，或许结局会完全不同。
可他不后悔，如果说来迟一步会让佐助、鸣人、小樱遭遇他曾经面临的境地，那他宁可对上大蛇丸，死在他的手上。
是的，到现在为止，卡卡西唯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还活着。
在自己没有保护好琳的时候，在她扑到雷切上之后，在面对那些雾影之后，他就应该死去。
笑容骤然消失，神色变得冰冷，大蛇丸看着卡卡西，“你说的和想的，可完全不一样啊。”
“……”卡卡西没有回话。
同归于尽……或许，不，这本来就是一种奢望。
如果双方开战，卡卡西肯定会死，就像当初在那个森林里第一次站在大蛇丸面前一样。
无法反抗，更没有反抗的意义。
千鸟依旧在响，但声音似乎已经消失，甚至连风都无法阻止。
树叶还在头顶摇曳，遮挡着太阳设下的光芒。
“木叶大旋风！”遮挡阳光的不止树木，还有冲天而降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恐惧，就这样落在大蛇丸的头上。
脚下的树枝断裂，落在枝头的灰尘散开，包裹着凯的身影冲出，落在卡卡西身旁。
“哟，卡卡西，这一次是你赢了。”脸上笑着，凯摆开阵势，脸上露出洁净的牙齿，“但我们的比赛还没有完结，接下来的是看谁先打败面前这个家伙！”
“是凯啊……”哪怕面对的是大蛇丸，在凯出现的那一刻，卡卡西依旧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内心最深处的同伴，除了带土和琳，又多了一个。
“你这个笨蛋，至少先看看对手是谁。”沉重的内心舒缓了不少，至少已经没有那股压抑的感觉。
松开双手握着的千鸟，因为查克拉的涌动，雷切凝聚不够凝实，发出千鸟齐鸣，如果是完整的雷切，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所以，在我内心依旧存在着恐惧吗。
看着灰尘升起的地方，大量的灰尘挡住卡卡西和凯的视线，但就算看不到，他们也知道，大蛇丸不会就这样被打败。
“小樱。”就在这时，卡卡西突然开口。
一直在后面照顾佐助的小樱突然惊醒，“是。”
他没有去看身后的小樱，只是轻声说道，“中忍考试第二场不允许考官插手，这一次是意外，但我不希望你们再继续下去了……”
“继续……”说话的不是小樱，而是佐助。
他的身体依旧很痛，但现在也算是能忍受一些了，“这种话……不需要说第二次了，我要继续……”
第一次是波之国的任务，当时卡卡西就对他们说过，因为达姿纳谎报任务等级，刚好鸣人受伤中毒。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鸣人说继续，他用苦无割开自己的伤口，将毒放了出来。
这一次是自己说继续，身体的疼痛他可以忍受，比起鼬带来的伤，这不算什么。
“是吗。”应该说意料之中吗，卡卡西知道佐助不会放弃，“既然这样，带上鸣人，你们三个离开。”
“那个家伙是谁？”没有理会卡卡西，佐助也看向前方的灰尘。
就算被打败，至少他也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卡卡西转身，一直以来咸鱼的脸上浮现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凝重，“后面我会告诉你的，如果你通过了这一次考试。”
左手紧紧握拳，双勾玉血轮眼无意识的转动，佐助看着身前的卡卡西，“现在的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闭上眼睛，卡卡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他的答案会伤害佐助的心灵。
但他不能隐瞒，因为对面是大蛇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