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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潜入筹划
整个冬天灰都十分辛苦，不但需要锻炼身体，还要无时无刻为亡灵骑士升级。身上的魔法力几度接近枯竭，精神力也几度消耗过度，弄得脑袋疼痛无比。
然而好处也是立竿见影的，待到开春的时候，十二具骷髅亡灵骑士连同坐骑，都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就连灰那把器石转变而成的匕，也只能在他们的骨头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不仅仅是这些，在不断压榨自己的魔力、精神力之下，灰的魔法力一举突破了瓶颈，到达了五级魔法师程度
无论魔法学徒还是正式魔法师来说，五级都是一个分水岭。
一但越过五级，魔法师的能力就能够生一个质的改变。若说灰以前只能同时释放两个法术，那么现在就可以同时释放四到六个法术，威力也是成倍的增加。
突破了五级，灰对即将到来的皇宫之行，总算在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
而同时的，疾也在灰、西格玛的联手教导下，学会了不少搏斗的技巧。
西格玛是谁？可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小恶魔，脑袋里有各种知识，再加上他的主人曾经是盗贼王的好友，对如何借力使力、如何用弱小的身体击败强大的对手，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在西格玛的理论支持下，灰抽空的实践之下，疾的小身板在一个半月里迅有了肌肉，爆力比以前增强了几倍
在地面上不潮湿的日子里，灰带着十二亡灵骑士，去了距离瀑布比较远的一片沼泽地。
在这里，阳光渗透不进，沼泽里漂浮着魔兽的尸体和人类的碎骨，阴森森的，就像是恐怖片里沉尸的泥潭，令人毛骨悚然。
疾缩了缩脖子，西格玛的牙齿打着架，在看到那擦肩而过的一朵艳丽的花儿张开满是利齿的花瓣后，尖叫
“嗖”的一下飞到了灰的头后面。
亡灵骑士们嘎嘎嘎无声乱笑，就连座马们也咧起了嘴。
西格玛小脸涨得通红，随即又从灰的脑袋后面透出半个小脸，道，“我才没有怕呢”
“哼”
“我们恶魔界的恶魔花可比这个什么小花可怕多了”
“我不过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嗯，就是被吓了一跳”
西格玛为自己找到了借口，顿时心安理得起来，三角尾巴也恢复了一翘一翘，说不出的可爱。
灰微微翘起唇角，然后指挥着亡灵骑士们实地演练阵型。
在花了三天纠正一些冲刺上的错误后，灰让骑士们留在这片沼泽之中，等待她的回来。
她和疾、以及躲在了恶魔空间中的西格玛，一路风餐露宿的，在一个月后，重新回到了其耳容拉的都玛拉扎都。
灰在附近小镇上换了一身装备，在脸上、身上各处裹上了绷带，穿着紧身的皮甲、腰上挂着匕和一把长剑，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全身被重伤还在恢复的剑士。
此外，她还给疾换了一身武士装，并给他买了一副藤竹编织的手套。
藤竹经过特殊的浸泡过后会变得柔软，但在攻击的时候表面会瞬间变得无比坚硬，更会生出层层密密的尖刺。对于喜欢用自己爪子的狼孩来说，是一件不错的武器。
一开始疾还很不习惯，但没多久就在西格玛的督促下学会了使用，开始觉得这个会出刺的东西很不错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名身材矫健的拳师，虽然年纪小点儿，却没有人敢忽视他那肌肉的爆力。
他好奇的跟在灰的身后，摇动着小脑袋左瞧又瞧，惊奇的看着那些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物、人类。
在这样的人类社会里，疾是孤独的，格格不入的，若非和灰在一起，狼孩他绝对没有这么轻松的表情。灰和疾之间只有一米的距离，过这个距离，灰的气息就不能笼罩住疾，狼孩就会变得惶恐不安。只有灰在他身旁的时候，疾才能不需要戒备、警戒周围人类，充满好奇的打量四周。
“啧，又是一个土包子。”几名佣兵走过疾的旁边，出恶意的笑声。
疾没怎么听懂，灰却是皱了皱眉头。
这几名佣兵都是战士，身上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铠甲，也都不是什么上等身份，只是比灰他们早来到了玛拉扎都。现在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时也是一名“乡巴佬”，自认为自己是城里人，高人一等，开始肆意嘲笑起了别人。
灰任凭西格玛在恶魔空间叫翻了天也没有动作，她的目的是潜入皇城，能低调、尽量避免麻烦是最好。
不过她暗暗的还是将几名佣兵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灰和疾在城中的旅馆休息了二天。在外人看来，那个奇怪的女剑士和少年一步都没有离开旅馆，但实际上，灰已经差遣着亡灵小弟，将整个玛拉扎都皇城的地图都画了下来。
一般别的魔法师辨识、寻找别的魔法师的时候，都是依靠残留的元素波动、或者魔法师的精神波动。
然而灰的亡灵魔法和别的亡灵法师不同，她召唤的亡灵生物拥有一定智慧，并且能够离开她的精神力笼罩范围自由行动。她不需要特地使用精神力去操控那些亡灵，就能让亡灵们帮她做事。就好比是给白骨们赋予了短暂的生命，她的亡灵魔法，不但精神波动微弱，且只有召唤时候会产生元素波动。
灰早早的在距离玛拉扎都很远的地方就召唤好了不少亡灵，并让它们先一步潜入玛拉扎皇城，进行情报调查。
这些亡灵大多会钻地的老鼠，少数是别的小型动物。它们直接从地下进入皇宫，记录下整个皇宫的守卫更换时间、以及各种地形。
第三天，灰在半夜潜入皇宫附近，召唤了几具皇城中死亡之人的骨架，加完善了整个皇宫的各个部分的职能。
第四天，灰去了一趟盗贼公会，得到了建造皇宫工匠埋骨之处的信息。从被处置掉的工匠埋坑处召唤出工匠的骷髅，并在整个皇城详细地图上标注出每一条暗道。
让她惊讶的是，她这四天大动干戈，甚至如此贴近皇城进行亡灵召唤，居然没有引起任何魔法师的精神扫描。显然这座玛拉扎皇城之中，没有厉害的魔导师、以及以上的级别。
这对灰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她详细的计划了一番，终于准备在第五天晚上动手。
就在灰准备潜入皇城的这个时候，在遥远的莫斯坦坎大6、阿尔匹斯山脉的魔鬼崖下的洞穴中，空间传送法阵终于被雍卡德等魔法师完全复原。
然而雍卡德脸上并没有得色。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莫莉卡问道，她看不懂魔法阵，只知道这个法阵能够带她们找到灰。
雍卡德摸着胡子，似是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旁边一位魔法学院的研究魔法阵的老师解释道，“这座法阵并不完整…勉强能够运转，但是…”
“什么？”
“一般来说，魔法阵运转的时候需要吸取镶嵌槽之中的能源，但是雍卡德老师试过几次，无论是使用晶石、魔核、还是冰晶石，这座魔法阵都无法好好吸收。”
“显然它中心那块少掉的部分，是让它吸取能源的关键部分。”
安诺特比听了半天，皱起眉头，道，“你这意思不是互相矛盾么？既说它能够运转，又说它无法吸取能量运转。”
“是无法吸取镶嵌槽中的能源。”
回答他的，是回过神的雍卡德。
他道，“越是强大的魔法阵，需要的能量越强。若没有充足的能源却要勉强魔法阵运转…那么魔法阵就会从阵中之人身上吸取。”
“我也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弱的魔法阵还好，只会吸取激者小部分能量，而像这样一座复杂的空间法阵…很有可能将其中之人的力量全部汲取…严重者，会引起阵中人的死亡也不一定。”
众人都沉默了。
这是一座他们完全不了解的空间魔法阵，谁也不能保证在进入魔法阵后一定会安然无事。
“老家伙，你没办法了？”普陀尔摸着半光的脑袋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我所知道的所有魔法阵的中心组合方式…”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莉卡忍不住叫了出来，道，“都已经一年了，一年”
“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都已经一年了”
“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莫莉卡”
“哥，你别阻止我，就算会被吸取能量又怎么样，又不一定会死。”
“再说了，灰也是通过这个魔法阵离开的。”
“我不信我的运气就这么差”
“安诺特比，你也要拦着我么？让我过去”
安诺特比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是拦着你。”
“只不过你就这样带着一把剑过去么？要去，也要等我们装备少字”
“谁也不知道魔法阵的另一边是哪里，食物、水、以及各种野外装备都需要准备。”
莫莉卡想想也对，道，“那好，我们立刻回去准备，校长，你可要等我们回来”
眼看着莫莉卡和安诺特比跑走了，维亚也有些意动。艾凡在心里暗叹一声，大概连灰自己都不知道，她会牵动这么多人的心吧。
“雍卡德大师，您能大概告诉我一个时间么？”
“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推演时间…若是不顺利，可能会花上半年。”
“那么我会牵制住莫莉卡，让她在这段时间里无法离开皇城。”
“嗯，拜托你了。”
第十五章潜入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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